球盟会互联网时代,年轻人“泡”在网上的时间越来越多,常会受到“不务正业”的指摘。据统计,2019年中国数字用户中,35岁及以下用户占比68.15%。他们都在网上忙些啥?有人当起在线医生、美食博主,把办公室搬到了网上;有人利用业余时间发展设计、撰稿等副业,培养兴趣、增加收入两不误;有人则在空闲时间做起网络安全志愿者、大众评审员,上网做公益,弘扬正能量……他们恰恰都是在网上“务正业”。
“再见,母校,回家上班去喽。”毕业后,余沛的就业选择与同学略有不同。毕业于某211院校的她,加入了一家自媒体公司,负责撰写稿件、策划内容。
近年来,数字经济蓬勃发展,催生了不少在线岗位。更加灵活的工作时间,新鲜有趣的工作内容,让在线岗位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,新型灵活就业快速发展壮大。《2019中国数字经济发展与就业白皮书》显示,2018年我国数字经济领域就业岗位为1.91亿个,占当年总就业人数的24.6%。
“我是一名在线健身教练。”告别就职的健身房,李文灿将自己的工作搬到了网上。李文灿为各网络平台录制健身教学视频,为知识分享类网站撰写健身科普文章,并在健身APP上担任班主任,为学员解答健身问题。
“我还在APP上接单,提供上门健身指导服务,每周两三个小时。”李文灿对收入现状还算满意,“每月收入1.5万元左右,与之前在健身房的收入相比只多不少,但自由多了,也没有课程销售压力。”
“我是一名在线点,郭晴负责的微信群,通知声此起彼伏。在不少新手爸妈眼里,宝宝吃不好、睡不好、发烧了,找郭晴准没错。
“宝爸宝妈会把宝宝的症状、照片传给我,我据此做出初步诊断,告知家长是继续观察还是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。”郭晴笑称自己是300多个家庭的家庭医生球盟会,为缓解儿科挂号难贡献了绵薄之力。“其实宝宝们生病,很多情况都是小问题,休息几天即可痊愈。”郭晴说。
“我是一名美食博主。”在某美食平台上积攒了一定人气后,文思思辞去原有工作,当起了专职美食博主。“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录制糕点制作视频,并撰写做饭攻略。”文思思的美食博主当得风生水起,前不久刚在某平台上出售了自己的烘焙教程。
私人旅行线路定制师、网络媒体写作者、网络营销专员……细细探究这些在线岗位,几乎都源于数字化对服务业的改造。“由于第三产业具有高交易费用、低固定资产占比、低技术密集度的特点,进行数字化改造较为容易,从而造就了大量的在线岗位球盟会。”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副院长余晓辉表示,数字经济对就业的吸纳要体现在第三产业上,2018年,第三产业数字化转型就业岗位约13426万个,占第三产业总就业人数的37.2%,占比提升约4个百分点。
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副教授周广肃表示,第三产业数字化改造催生了平台经济、共享经济等新模式,其中以平台经济最为亮眼,成为近年来带动创业和就业的新引擎。
除了积极投身在线岗位,也有不少年轻人选择在线兼职赚取零花钱。智联招聘调研数据显示,2019年上半年有8.2%的职场人士拥有兼职收入。
调研报告显示,随着平台经济的发展,工作越来越不受限于空间和时间,有个主业谋生,再兼顾一项兴趣,主副业同时在手成为不少年轻人向往的方式。
“我们在调研中发现,通过互联网,无论是编程、策划、代运营、化妆等,只要在技术、才艺等方面有专长,就能发展成为第二职业。”一家招聘网站的有关负责人说。
“数字经济正在重构我们的就业模式球盟会。”余晓辉说,网络信息技术球盟会、互联网平台等,向个体提供市场、研发、生产等资源,个体不必进入传统企业就可以从事经济活动。相应地,就业形式变得灵活多样,自主创业、自由职业、兼职就业等新型灵活就业新模式快速兴起。
余晓辉表示,数字经济推动我国灵活就业实现了四大转变:一是规模爆发式增长,实现从边缘补充到重要组成的转变。“如今随着网络购物、共享经济等新模式新业态的发展,灵活就业人数快速增加,已逐渐成为一股重要的就业力量。”二是范围快速扩张,实现从少数领域到多样化领域就业的转变。灵活就业除了分布在商贸流通领域以外,还广泛分布在物流、直播等多样化领域。三是质量不断提升,实现从低层次就业到高层次就业的转变。更多拥有高学历、高人力资本的人参与灵活就业,尤其是在知识分享等领域,灵活就业者的受教育水平大幅提升。四是竞争力大幅跃升,实现从被动选择到主动参与的转变。如今,依托技术和平台的赋能,灵活就业者可以在更多领域展开竞争,能在专业化领域更好地满足日益个性化的需求,灵活就业成为就业者的主动选择。
展望未来,周广肃表示,随着第二产业数字化进程加快,未来第二产业的在线岗位将大幅增加,如设备远程维护、在线绘图等等。在线岗位日益增多,灵活就业群体快速壮大,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院长杨伟国指出,如何保障这部分劳动者的合法权益,包括合理的工资水平、工作时间等,正在成为一个新课题。
“新型灵活就业模式涵盖‘数字时代的手工场经济’,即回到了个体生产、家庭生产、本地生产的状态。”杨伟国说,市场环境、个人选择、技术便利性等多方面的因素都可能会继续推动这个趋势不断往前走,所以我们需要研究如何保护这些劳动者的合法权益。
李文灿就对自己与平台间的关系充满困惑。“我们与平台公司签订的并非劳动合同,而是合作协议,平台公司并不负责我的五险一金。”
目前,关于在线岗位灵活就业,争议较多的就是劳动关系认定问题。互联网平台企业与劳务提供者之间既有签订劳动关系的球盟会,也有通过外包、劳务派遣等方式形成非标准劳动关系的,但更多的是签订合作、承揽等协议来建立民事合作关系。“这就给司法带来裁判和认定的困难,一旦发生意外事故,劳动者的合法权益难以得到保障。”杨伟国说。
专家建议,面对愈发复杂多变的就业形态和就业方式,需要出台新的法律法规,对新型劳动关系做出更加清晰的界定。“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劳动者的权益,让社会保障更好地发挥作用。”周广肃说。(记者 李心萍)
(原标题:2019年中国数字用户中,35岁及以下用户占比68.15% 这批年轻人,网上“务正业”)